耳鸣患者影像学检查临床适用性评价共识(2022版)

中国医学影像技术研究会放射学分会 北京市医学影像质量控制和改进中心
王振常,Email:cjr.wzhch@vip.163.com 龚树生,Email:gongss1962@163.com

引用本文:中国医学影像技术研究会放射学分会, 北京市医学影像质量控制和改进中心. 耳鸣患者影像学检查临床适用性评价共识2022版)[J]. 中华医学杂志, 2022, 102(27: 2067-2073. DOI: 10.3760/cma.j.cn112137-20220304-00456.

影像学检查可为耳鸣患者病因探查、病情评估提供重要依据。近年来,我国提出了基于循证证据的影像学检查临床适用性评价(Evidence-Based Medical Imaging Clinical Appropriateness,EB-MICA®)理念,即针对临床诊疗需求(某一特定疾病、综合征等诊断或评估),影像科医师与临床医师基于循证医学证据、专业技能和经验以及患者意愿,共同慎重评价某种影像学检查的必要性及其选择的合理性1。其中,必要性是前提,合理性是核心,临床需在必要性前提下选择合理的影像学检查。在此理念引导下,本共识通过回答“如何为耳鸣患者选择合理的影像学检查方法”这一关键临床问题,提高诊疗效果和效率,促进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。

一、共识制定的方法 (一)适用情况

1. 适用范围:耳鸣诊治相关的临床医生、临床研究人员。

2. 计划目标人群:耳鸣患者。

3. 适用环境:诊治耳鸣患者的各级医疗机构。

(二)制定流程

1. 成立共识制定委员会多学科专家工作组:包括影像医学与核医学专家(26名)、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专家(35名)、临床流行病学专家(2名)。

2. 凝练常见临床需求:基于共识会议法,凝练耳鸣诊疗关注的常见临床需求。

3. 检索文献:确定文献检索策略并检索,共识基于的证据主要来自于系统评价或meta分析,若无上述文献,则主要参考随机对照试验或观察性研究。

4. 评价证据质量:应用美国放射学会使用的推荐分级的评估、制定与评价(Grading of Recommendations Assessment,Development and Evaluation,GRADE)方法2, 3评价证据质量,等级A~D代表研究质量由高到低(表1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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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ADE证据质量的描述

证据质量(表达符号) 描述
高(A) 非常有把握观察值接近真实值
中(B) 对观察值有中等把握:观察值有可能接近真实值,但也有可能差别很大
低(C) 对观察值的把握有限:观察值可能与真实值有很大差别
极低(D) 对观察值几乎没有把握:观察值与真实值可能有极大差别

注:GRADE为美国放射学会使用的推荐分级的评估、制定与评价

5. 开展影像学检查临床适用性评价:基于循证医学证据、专业技能和经验以及患者意愿,共同慎重评价某种影像学检查的必要性及其选择的合理性1

6. 形成推荐意见:以共识会议法形成各影像学检查方法适用性评价的推荐意见,以“红绿灯式”3种底色形象地代表该影像学检查的临床适用性。

7. 撰写共识:借鉴国际实践指南报告规范(Reporting Items for Practice Guidelines in HealThcare,RIGHT)4, 5、中国制订/修订临床诊疗指南的指导原则(2022版)6撰写共识,并严格质量控制。

8. 外部评审。

(三)文献检索

1. 检索实施时间:2021年8月15日。

2. 检索时间范围:2000年1月1日至2021年7月31日。

3. 检索语种:中文,英文。

4. 检索数据库:(1)中文数据库:万方数据库、中国知网数据库、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;(2)英文数据库:PubMed,Ovid MEDLINE Epub Ahead of Print,In-Process & Other Non-Indexed Citations,Ovid MEDLINE Daily and Ovid MEDLINE<1946 to Present>。

5. 检索主题词:CT(computed tomography);磁共振成像(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,MRI);检查(examination);医学影像学(medical imaging);核医学(nuclear medicine);正电子发射型计算机断层扫描(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/computer tomography,PET/CT);超声(ultrasound);数字减影血管造影(digital subtract angiography,DSA);动脉成像(angiography);静脉成像(venography);耳鸣(tinnitus);搏动性耳鸣(pulsatile tinnitus);静脉性耳鸣(venous tinnitus);非搏动性耳鸣(non-pulsatile tinnitus);耳硬化症(otosclerosis);桥小脑角(cerebellopontine angle);听神经瘤(vestibular schwannoma,acoustic neuroma);颈静脉孔区(jugular foramen)。

6. 检索限定:试验对象为人,排除动物实验。排除个案报道、专家述评、专题笔谈、讲座。

7. 检索结果:纳入与本共识密切相关文献共计36篇(文后参考文献[7]~[42])。

(四)注册

本共识在国际实践指南注册平台注册(IPGRP-2021CN245)。本共识已撰写计划书,可通过通讯作者获取,共识工作按计划书预定要求完成。

二、证据汇总与影像学检查适用性评价

本共识凝练了耳鸣诊疗关注的4个常见临床需求,检索并评价了不同临床需求中常涉及的影像学检查方法,并对各检查方法开展临床适用性评价。总结如下。

(一)血管性搏动性耳鸣

血管性搏动性耳鸣可分为动脉性和静脉性7(A),静脉性约占84%。对于静脉性搏动性耳鸣,血管周围骨壁缺失伴/不伴憩室形成是关键原因之一8, 9(C,D),占所有病因的86%以上10(C),且43%的患者存在多处骨壁缺失8(C)。目前有多种可选的检查方法,分述如下(表2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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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管性搏动性耳鸣的检查方法建议

影像学检查 适用性评价 备注
耳部双期增强CT(CTA+CTV) 通常适用 首选检查
耳部单期增强CTA/V 可能适用 判断硬脑膜动静脉瘘存在局限
耳部CT平扫(联合头颅MRA+MRV) 可能适用 适用于碘对比剂禁忌者,4D flow MRI可评估血流动力学状态
耳部CT平扫(+增强)(联合耳部MRI平扫+增强) 可能适用 适用于耳内镜检查阳性发现者
头颅MRA+MRV 可能适用 无法清晰显示骨质结构
头颈部血管超声(联合头颈部CTA) 可能适用 适用于动脉性耳鸣患者血管评估
耳部MRI联合耳部MRA 可能适用 适用于怀疑小血管压迫神经的患者
头颅MRI平扫联合头颅MRV 可能适用 适用于怀疑良性颅内高压患者
头颅DSA 可能适用 适用于怀疑硬脑膜动静脉瘘或动静脉畸形的患者、拟行横窦支架植入术的患者
头颅CT 通常不适用
头颅MRI 通常不适用

注:CTA为CT动脉成像;CTV为CT静脉成像;MRA为磁共振动脉成像;MRV为磁共振静脉成像;DSA为数字减影血管造影;MRV可为平扫或增强检查,增强检查效果优于平扫

1. 耳部双期增强CT:耳部双期增强CT,即CT动脉成像+静脉成像(computed tomography angiography and venography,CTA+CTV)为首选11, 12(A,A),可发现94%的静脉源性搏动性耳鸣的病因10(C)。该检查对硬脑膜动静脉瘘的判断具有优势,敏感度最高为89%,特异度最高为100%13(D)。

2. 耳部单期增强CT:部分研究使用耳部单期增强CT,即CT动脉/静脉成像(computed tomography angiography/venography,CTA/V)检查14, 15(A,A),也可有效判断大多数病因,但判断硬脑膜动静脉瘘存在局限。

3. 耳部CT平扫[联合头颅磁共振动脉成像+静脉成像(magnetic resonance angiography and venography,MRA+MRV)]:碘对比剂禁忌者可行耳部CT平扫检查,利用10 μm级耳科专用CT可细致显示骨质结构16(D),有能力区分骨壁缺失和骨壁菲薄。联合头颅MRA+MRV检查可进一步判断血管及血流状态,4D flow MRI检查可进一步评估血流动力学状态17(C)。单独使用头颅MRA+MRV则无法清晰显示骨质结构。

4. 耳部CT(平扫或平扫+增强检查):对于有耳内镜阳性发现的患者,建议耳部CT(平扫或平扫+增强检查),必要时联合耳部MRI平扫+增强检查。

5. 头颈部血管超声(联合CTA单期检查):对于临床可明确判断耳鸣为动脉性的患者,可行头颈部血管超声(联合CTA单期检查)评估大血管718(A,D),但难以分析其他病因。

6. 耳部MRI联合耳部MRA:对于怀疑小血管压迫神经的患者,耳部MRI联合耳部MRA薄层成像检查可显示血管与神经毗邻关系19(A),但需谨慎判断病因20(A)。该检查方法无法清晰显示骨质结构。

7. 头颅MRI平扫联合头颅MRV:对于怀疑良性颅内高压的患者,可应用头颅MRI平扫联合磁共振静脉成像(magnetic resonance venography,MRV)14(A)。该检查方法无法清晰显示骨质结构。

8. 头颅DSA:对于怀疑硬脑膜动静脉瘘或动静脉畸形的患者,头颅DSA可明确诊断并实施治疗21(C)。对于拟行横窦支架植入术的患者,可行DSA联合静脉测压14(A)。

9. 头颅CT、MRI:头颅CT检查无法满足耳部病变评估要求。头颅MRI平扫难以准确判断病因,敏感度仅59%21(C)。功能MRI可定量分析血管性搏动性耳鸣脑活动特征22, 23(C,C),目前处于临床研究阶段。

(二)非血管性搏动性耳鸣

1. 怀疑耳硬化症:约65%的耳硬化症患者伴耳鸣24(C),临床表现可为搏动性(也可为非搏动性)(表3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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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血管性搏动性耳鸣的检查方法建议

影像学检查 适用性评价 备注
怀疑耳硬化症
耳部CT平扫 通常适用 10 μm级耳科专用CT可更细致地观察微小骨质改变
耳部CT平扫+增强 可能适用
耳部MRI平扫+增强 可能适用 单独使用易致漏诊,建议联合CT检查
耳部MRI平扫 通常不适用
头颅CT或MRI 通常不适用
怀疑肌阵挛、咽鼓管功能障碍等
头颅MRI平扫(+增强) 可能适用 排除器质性病变
头颅CT平扫(+增强) 可能适用 排除器质性病变
耳部双期增强CT(CTA+CTV) 通常不适用
耳部单期增强CTA/V 通常不适用
耳部CT平扫(+增强) 通常不适用
耳部MRI平扫(+增强) 通常不适用
血管成像(CTA,CTV,MRA,MRV,DSA) 通常不适用

注:CTA为CT动脉成像;CTV为CT静脉成像;MRA为磁共振动脉成像;MRV为磁共振静脉成像;DSA为数字减影血管造影;MRV可为平扫或增强检查,增强检查效果优于平扫

(1)耳部CT平扫:耳部CT平扫可有效发现耳硬化症的病灶25(B),是提高诊断成功率的关键检查方法26(C)。10 μm级耳科专用CT可更细致地观察骨质结构16(D)。

(2)耳部CT平扫+增强:除耳部CT平扫所见征象外,增强检查中病灶强化提示与局部血管增生、炎性反应有关27(A)。

(3)耳部MRI平扫(+增强):增强检查中病灶强化提示与局部血管增生、炎性反应有关。单独使用耳部MRI检查易致漏诊28(A),建议联合CT检查。

(4)头颅CT或MRI:头颅CT或MRI检查无法满足耳部病变评估要求。

2. 怀疑肌阵挛、咽鼓管功能障碍:儿童人群症状可在生长发育后消失。影像学检查为非必需,各类影像检查难以直观显示病因,因此无通常适用的影像学检查(表3)。

(1)头颅MRI平扫(+增强)或头颅CT平扫(+增强):头颅MRI或CT检查可用于排除器质性病变29(A),通常为偶然发现(1/35,3%)30(D)。

(三)双侧非搏动性耳鸣

影像检查既无助于明确病因与症状评估,也无助于诊疗策略制定,几乎无法使患者获益2931(A,A),因此无通常适用的影像学检查(表4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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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侧非搏动性耳鸣的检查方法建议

影像学检查 适用性评价 备注
耳部MRI平扫 可能适用 基于诊治医生的专业技能、经验和(或)患者意愿可选
头颅MRI平扫 可能适用 基于诊治医生的专业技能、经验和(或)患者意愿可选
耳部MRI平扫+增强 通常不适用
头颅MRI平扫+增强 通常不适用
耳部CT 通常不适用
头颅CT 通常不适用
血管成像(CTA,CTV,MRA,MRV,DSA) 通常不适用

注:CTA为CT动脉成像;CTV为CT静脉成像;MRA为磁共振动脉成像;MRV为磁共振静脉成像;DSA为数字减影血管造影;MRV可为平扫或增强检查,增强检查效果优于平扫

1. 耳部MRI平扫或头颅MRI平扫:基于诊治医生的专业技能、经验和(或)患者意愿,可考虑选用耳部MRI平扫或头颅MRI平扫。基于功能MRI、脑电图或脑磁图等技术的脑活动研究将为揭示耳鸣发病机制、制定诊疗策略、疗效预测提供新证据32, 33(C,C)。

(四)单侧非搏动性耳鸣

需要影像学检查以排除肿物等病因。桥小脑角区、内听道肿物可能为病因之一,其中听神经瘤相对常见,59%~70%患者伴耳鸣34(D);脑膜瘤相对少见,其耳部症状相对少,约15%~60%患者伴耳鸣34(D)。迷路内神经鞘瘤、脑干病变(多发性硬化、肿瘤、出血、梗死)临床少见35(D)(表5)。如考虑耳硬化症,详见本共识中非血管性搏动性耳鸣;如考虑头部外伤、梅尼埃病、眩晕,可参考《听力损失和(或)眩晕患者影像学检查临床适用性评价共识(2022版)》36(A)中相应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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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侧非搏动性耳鸣的检查方法建议

影像学检查 适用性评价 备注
耳部MRI平扫+增强 通常适用 首选检查
耳部MRI平扫 可能适用 强调应用薄层水成像序列
耳部CT平扫+增强 可能适用 仅适用于MRI禁忌患者
耳部CT平扫 可能适用 适用于发现肿物后治疗规划,与耳部MRI联合应用
头颅MRI平扫(+增强) 可能适用 怀疑脑部病变
头颅CT平扫 通常不适用
血管成像(CTA,CTV,MRA,MRV,DSA) 通常不适用

注:CTA为CT动脉成像;CTV为CT静脉成像;MRA为磁共振动脉成像;MRV为磁共振静脉成像;DSA为数字减影血管造影;MRV可为平扫或增强检查,增强检查效果优于平扫

1. 耳部MRI平扫+增强:耳部MRI平扫+增强检查是探查桥小脑角区、内听道肿物的首选方法37(A)。该检查也可有效发现迷路内神经鞘瘤并评估受累范围38(D)。由于扫描范围包括部分脑干,因此也可用于发现脑干病变。

2. 耳部MRI平扫:耳部MRI平扫检查中强调应用薄层水成像序列,该序列对直径2~10 mm(中位数4 mm)的听神经瘤判断准确率、特异度分别为97%~99%、96%~98%39(D),而厚层(层厚为3 mm)、不应用水成像的MRI平扫检查对上述径线的病变判断准确率下降至56%~59%40(B)。不同MRI序列对肿瘤的径线测量结果存在差异41(D),故多次随访需使用同一序列进行径线测量。

3. 耳部CT平扫+增强:耳部CT平扫+增强检查仅适用于MRI禁忌患者,对桥小脑角区、内听道较小肿物或颅内较小病变显示不佳。

4. 耳部CT平扫:如果发现肿物并涉及手术等治疗规划,建议同时开展CT平扫检查以清晰显示局部骨质结构42(A)。

5. 头颅MRI平扫(+增强):对于怀疑脑部病变的患者,需行头颅MRI平扫或MRI平扫+增强检查全面评估。

6. 头颅CT平扫、血管成像:头颅CT平扫、血管成像通常难以有效发现与评估病变。

三、其他 (一)特殊亚组人群考虑

选择检查项目时应充分考虑检查禁忌证。

(二)患者意愿和价值观考虑

建议医生与患者共同探讨检查的风险及获益。

(三)有利和不利因素估计

1. 有利因素:将促进临床医生更为合理地选择影像学检查方法。

2. 不利因素:语言为中文,限制了在非汉语国家的使用。需根据应用情况进行必要调整。

(四)局限性和不足

1. 本共识不涉及以其他典型病史(如外伤、脑血管病、神经退行性疾病)或症状(听力损失、眩晕等)为主要特征而耳鸣仅为伴随症状的临床需求。

2. 适用性评价借鉴了临床医生经验,考虑了临床应用习惯,可能产生偏倚;未进行患者意愿和价值观调查;没有考虑非影像学检查方法。

3. 有关影像检查参数等数据采集方案,可参考相关指南、共识等1243

(五)实施、传播和更新

成果可加入临床辅助决策支持系统[基于EBMICA的影像检查方法智能选择系统(EBMICA.com)]。预计2025年前进行必要的修订和更新。

(六)资金来源

本共识未涉及资金支持。

共识制定委员会成员

指导委员会(按姓氏首字母排序):韩东一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姜学钧(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咽喉科);李华伟(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耳鼻喉科);孙建军(北京大学国际医院耳鼻喉头颈外科);王海波(山东省第二人民医院 山东省耳鼻喉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吴皓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杨仕明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殷善开(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

主任委员:王振常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龚树生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刘晓清(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 北京协和医院感染内科)

副主任委员、证据评价组(按姓氏首字母排序):孔媛媛(北京市临床医学研究所临床流行病学与循证医学研究室);杨正汉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

主要执笔者:赵鹏飞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吕晗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王国鹏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

推荐意见共识组(按姓氏首字母排序):陈穗俊(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耳鼻喉科);戴春富(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耳鼻喉科);冯仕庭(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放射诊断科);高下(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龚树生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韩东一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韩萍(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放射科);侯阳(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放射科);华清泉(武汉大学人民医院耳鼻咽喉-头颈外科);姜学钧(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咽喉科);孔媛媛(北京市临床医学研究所临床流行病学与循证医学研究室);李华伟(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耳鼻喉科);李明(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岳阳中西医结合医院耳鼻咽喉科);李松柏(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放射科);李跃华(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放射科);梁勇(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刘军(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放射科);刘晓清(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 北京协和医院感染内科);刘亚欧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放射科);刘玉和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吕发金(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放射科);吕晗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吕维富(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影像科);马芙蓉(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耳鼻喉科);马林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放射诊断科);马秀岚(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耳鼻咽喉科);沙炎(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放射科);沈君(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放射科);时海波(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宋彬(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放射科);孙建军(北京大学国际医院耳鼻喉头颈外科);孙敬武(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孙立新(山东省第二人民医院 山东省耳鼻喉医院影像科);陶晓峰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放射科);汪登斌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放射科);汪照炎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王国鹏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王海波(山东省第二人民医院 山东省耳鼻喉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王劲(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放射科);王秋菊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王振常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吴皓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伍伟景(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夏寅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耳鼻喉科);鲜军舫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放射科);肖红俊(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熊观霞(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咽喉科);杨军(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耳鼻咽喉-头颈外科);杨仕明(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杨正汉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殷善开(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尹时华(广西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袁慧书(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放射科);袁伟(重庆市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曾祥丽(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耳鼻咽喉科);查定军(空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查云飞(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放射科);张冰(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医学影像科);赵鹏飞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放射科);赵守琴(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);赵宇(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耳鼻咽喉-头颈外科);郑敏文(空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放射诊断科);钟时勋(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咽喉科)

方法学专家:刘晓清(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 北京协和医院感染内科);孔媛媛(北京市临床医学研究所临床流行病学与循证医学研究室)

参考文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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